毒舌电影和独立鱼电影热评《追眠记》,点击10万+
2018.6.11
毒舌电影 | 中国人可以不睡
“如果中国苏醒,这头睡狮将撼动世界。”
我们小时候都以为这是拿破仑说的,但后来发现无法考证。
这句话现在有了相似的新版本,也是外国人说的。
有外国人认为:
中国人正是靠“睡”,改变着世界。
这么说不是恶意,你别不信,人家有图:
图片截自sleepingchinese.com
这些照片拍摄自2002-2009年,来自一位叫贝尔恩德·哈格曼的德国摄影师。
在中国工作的7年间,他拍摄了数百张普通中国人在公共空间休息的照片,并为此开设了一个网站。
域名就叫:睡觉的中国人(sleepingchinese.com)。
原因?
贝尔恩德这样说:
“这些在水泥地、花坛边、健身器上甚至卡车底睡觉的人们,是中国得以复兴的原因之一。”
以上这些,都是Sir在最近的一部纪录片里发现的。
它有一个奇特的称号——“中国首部睡眠纪录片”。
《追眠记》
距离德国摄影师拍下那些照片,已经过去十年。
如今,养生成了年轻人的关键词,“凌晨三点不回家”的文章刷爆朋友圈……
中国发展更快了。
而我们中国人也更困了。
《追眠记》讲的,就是几位“夜行动物”的故事。
Sir从中选出了三位,因为他们分别代表了三种失眠(不是医学概念的):
不能睡、不想睡、睡不着。
那么,你是哪一种?
不能睡
“啥想法都没有了,就想回家早点睡。”
下午4点,陈长城结束了连续30个小时的工作,对着镜头说。
回到家,他打开电脑,一边撸剧一边吃盒饭。
撸剧已经是他最节约时间成本的享受。
他最大的心愿,其实也不大——能跟哥们儿喝喝小酒,出去“浪一浪”。
但那个的成本,还是太高了。
镜头一转,故事回到30个小时前。
这时的陈长城,穿着医护服,戴着口罩,挂着听诊器,在好几个病房来回穿梭。
接电话、看病情、开药、安抚家属……
这一段的镜头,始终跟随他的脚步,快速移动、摇晃……
一夜没停过。
陈长城,年纪轻轻,已经是上海儿童医学中心重症监护室的住院总医师。
他的排班表,很简单:
全年没有一天休息;
四天值一次大夜班,第一天早8点到第二天下午4点,共30小时;
大夜班过程中,他负责全部一线抢救。
累?他觉得还好。
压力,才最难熬的。
“重症儿童”代表的是——危急、脆弱。
每个孩子,都可能有突发情况。
陈长城作为第一负责人,他的每个细微决定,都是性命攸关。
所以,不仅是不能睡,是连困一下都不可以。
他的眼睛,长年见证着主人的一切行为:
非工作时间(比如采访时),他总是眼皮半闭,像这样。
而工作时间的他,突然就变成了大眼睛,专注,凝神,再细看还充血(上图)。
两种状态,两个人。
值班期间,陈长城身上总会别一个寻呼机。
寻呼机一响,那意味着紧急情况发生了。
他笑称这是“夺命连环call”。
处理完所有孩子的病情,终于能在医院躺一会儿。
躺多久?
那就看寻呼机什么时候响咯。
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2:30,陈长城值夜班的第18个小时。
“嘀嘀嘀,嘀嘀嘀”。
刚躺3小时,寻呼机又响了。
接着,就是各种仪器声,“嘀嘀嘀嘀嘀……”
来了,又一轮抢救。
所有医师围在一张床边,周围各种药瓶、仪器……
真实的抢救,并不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紧张、惊险。
而是冰冷、无奈、机械化的重复。
心肺复苏,就是你按累了换我,这边按完了换那边……
医生们彼此只进行必要的交谈,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各自的分工。
没有热情万丈,都是司空见惯。
最后,陈长城从病房向摄影机走来。
摊开双手,说了一句:
“要不今天就算了吧。”
在整个采访过程中,他的语气总是轻松、幽默的。
唯独这一次,带着懊恼、急躁,甚至有点生气。
说完这句话,画面黑屏,字幕浮现:
接下来的故事,Sir想象不到。
面对这个孩子的离世,陈长城会在机器关闭后做什么?
会哭,会沉默,会发脾气?
也许这些都不会有条件发生,因为那是影视里才有的矫情。
面对现实,他必须迅速切换状态,给孩子处理后事,安抚家长,安抚团队医师……
对,还要安抚自己。
毕竟这次大夜班还没结束,监护室里,还有许多病危的孩子等他照顾。
将来,他还要面对无数这样的夜晚。
他不仅没时间浪,更没时间悲伤、抱怨。
Sir还注意到,陈长城的家贴着一张字条,应该是给自己鼓劲:
“战天,战地,战自己。”
纪录片中有另一位儿科医生张磊,和陈长城同一所医院。
他同样不能睡。但不同的是,他还有孩子,有老婆。
有一幕发生时,弹幕集体泪目。
张磊妻子在镜头前哭诉,说丈夫从来没时间陪孩子,周末不在家,孩子生病也不在身边。
张磊在一旁,低头、沉默,像做错了事。
最后还是孩子说话了:
妈妈你别哭了,我会保护你的。
不仅是不能睡。
还是不能想,不能选,不能撤。
这就是“战天战地战自己”。
不想睡
有人想睡不能睡,也有人有得睡不想睡。
比如马小闲,知名游戏主播。
她名字的“小闲”,有两种调侃方式。
第一种,虽然叫小闲,但一点也不闲。
第二种,既然叫小闲,所以全天都在“闲”。
但这两个意思,都没得睡。
她这份工作,确实很像在玩。包括游戏直播、比赛解说……总之新鲜刺激,有网友,有观众,有掌声,有娱乐,外加赚得多。
所以,睡觉对于20刚出头的她来说,还不是第一要务。
她享受着这份新兴职业。工作和赚钱,都比睡觉重要多了,过瘾多了。
相比谈到睡觉,她的语气带着不以为意:
我其实不太喜欢睡觉;
早睡是睡不着的呀;
早睡有点浪费人生;
……
马小闲代表的,是当下所有不想睡的年轻人。
有追梦的,也有找刺激去玩乐的。
加上娱乐行业的兴起,这两者有时就是共通的。
幸运的,用睡觉时间玩命工作,用身体健康换高回报。
平庸的,用睡觉的时间刷抖音、微博、朋友圈、打网游……
第二天,继续起早,上班打卡……直接拼谁更能熬。
但是,他们真是没有睡意吗?
不。
是“睡意”已经异化为“其他信号”了。
马小闲工作了一天,回到家已是深夜。
每次在夜班火车上,她才有一点小“闲”,用来担忧这个那个。
身体告诉她,这样不行了:
不管睡多久,起来还是会腰酸背痛,头昏脑胀。
很担心,家里人也很担心。
白天对电脑,晚上睡眠作息又不正常,其实身体亚健康非常严重。
明知道身体在透支,精神在衰退,却每晚彻夜不眠奋战。
为什么?
她的回答在Sir看来,一点都不意外:
“控制不住。”
说出这句话时,她笑了。
现在的90后,谁不是天天喊着养生,又次次都忍不住熬夜呢。
Sir不会批评她,因为Sir也一样:
很晚下班还会刷片,一早醒来就刷手机,中午和下午偶尔趴着睡一小会。
每天都困,一睡又很容易醒。
表面上看,确实是不爱护身体。
确实,可以挣少一点?少玩一点?少拼一点?
但这里少一点那里少一点,说不定这份工就做不了了。
而这个时代,没有安身立命的一份工,我们更睡不着。
睡不着
忻雨不是普通的睡不着,她患了中重度抑郁症。
睡觉,对于陈长城是珍贵的,对于马小闲是浪费的。
但对于忻雨,“睡觉是痛苦”。
正常睡,是煎熬。
关上电脑,放下手机,熄了灯。
躺上床那一刻,她却比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精神。
于是,又起身开灯,拿手机,打开电脑。
如此循环,一点,两点,三点……
如此循环,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
吃药睡,是灾难。
医生给她开了安眠药,但吃了也不会药到病除。
反而,又生出其他毛病。
长期依赖药物,使她产生了恐惧:
我明明不困,但吃了药之后,身上所有的力气和血,都像被抽空了一样。
那一瞬间我觉得,世界上没有比那更痛苦的事了。
这样的痛苦,伴随她每个晚上。
她是少数人吗?
呵呵,和忻雨有着相似痛苦的人,比我们以为得多太多:
据世界卫生组织2017年统计,中国目前患有抑郁症的人数,达到5400万。
失眠,是抑郁症患者最常见的共性。
但背后的缘由,却可能千差万别。
忻雨的原因你肯定想不到,居然是“太优秀”。
她曾是全村的骄傲,从河南农村考到了上海重点大学。
本以为这是人生的高起点,没想到却是悲剧的开始。
高手云集的大学,让她失去了往日光环。
压力、焦虑,让她患上抑郁症。
不,也许原因还有钱。
她家里穷,上大学的钱,是父亲捡废品得来的。
而治疗抑郁症,让她更穷。
医生建议她做电疗,她的第一反应是:
“多少钱?有医保吗?”
我们上大学,墙上贴的可能是课程表,可能是明星海报。
而忻雨贴的,是债。
近十万的债。
有两个同学把学费借给她,但数字还在不断攀升。
身边人都借过一圈,实在借不到了,她又向父亲开口。
说到这,想到父亲也只能拼命去捡更多的垃圾,她的眼泪拼命掉。
只能借吗?
忻雨也试过找工作。
三份工作,三次被炒。
原因都一样,她在工作中很容易情绪崩溃。
鸡生蛋蛋生鸡,是忧郁症的现实问题。
重重压力,让她的头总是抬不起来。
患病,让她失去生活来源,让她欠债累累,让她病情继续加重……
有冷漠的人可能会说:
算了,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。
真可以?
老家人听说她得了抑郁症,又不懂,口口相传中就成了“神经病”:
(以为我是)白痴,天天只知道傻笑流口水哪种人。
忻雨的内心其实没有真正低头,她还是有一口执拗的气在:
你们以为我傻,我疯,那我偏要正常给你们看。
每次回家,她谎称痊愈,收起情绪,“演也要演完”。
老板不请,那我就自己在家敲键盘,写小说,赚稿费。
身为一个抑郁症患者,她甚至表现出了很难有的积极性:
再痛苦,她也会坚持吃药睡觉;
再欠债,她也坚持要把病治好。
幸好到了拍摄尾声,忻雨已经在其他抑郁症患者的帮助下,展开了积极治疗。
希望她从此起码能有一个良好的睡眠吧,才有机会跳出忧郁症的死循环。
不能睡。不想睡。睡不着。
这三个特点,说不定已经击中了90%的中国人。
医生睡不好,主播睡不好,欠债的睡不好,忧郁症的睡不好,互联网人睡不好,送快递的睡不好,客服睡不好,微商睡不好,啤酒妹睡不好,的士司机睡不好,崔永元睡不好、冯小刚睡不好、刘震云睡不好……
更吊诡的是,不管你对职业、人群、物质基础和受教育水平做何种分类,每一类如今都睡不好:
孩子睡不好,年轻人睡不好,中年人睡不好。
打工者睡不好,创业者睡不好,失业者睡不好。
赚钱的睡不好,亏钱的睡不好。
漂子睡不好,房奴睡不好。
第二名睡不好,第三名睡不好,第一名更睡不好(不分个人与集体)。
我们确实获得了比其他国家更牛、更积极的发展速度。
曾经听说的那些“人类高速”,什么工业革命时英国的速度,二战时美国的速度,二战后日本的速度,中国香港台湾的速度,新加坡的速度……
我们一律赶上,甚至超越。
中国速度如此惊人,从前外国人只知道我们刻苦,我们重视考试与学习。
现在人家明白了,我们连睡都可以降维。
为了三十年就实现别人三百年的速度,我们席地而睡,我们原地假寐。
睡,在被碎片化、成本化、工具化之后,除了它关联的健康,我们其实还损失了一样:
它原本的幸福感。
Sir没法改变自己,自然也不敢说大话。
中国梦一定能实现,未来中国一定无比强大。只希望未来更年轻的一代,有个完整的好觉睡。
我们为了追求梦想与速度,连健康和生命都敢不要。
睡觉,一种人类最基础的幸福。
希望他们敢要,也要得起。
(原创: 毒Sir Sir电影)
独立鱼电影 | 国产良心「救命片」,拍给3亿失眠的中国人
先来回答一个问题,你有多久没睡个饱觉了?
最近,从《凌晨4点的上海》刷屏到《凌晨3点不回家》,晚归、晚睡、不眠夜俨然成了大城市生活的常态。
这是一个「缺觉时代」,我们每个人都在遭遇不同程度的睡眠危机。
究竟是时代病了,还是我们病了?
这部国产纪录片来得很及时——
《追眠记》
这是中国首部睡眠纪录片,在东方卫视夜间十点档播出。
一开播,就火速窜到同时段各大卫视的收视榜首。
虽然豆瓣还没有出分,但B站已经有14万的点击量,并打出了9.1的高分。
据中国睡眠研究会调查,中国成年人的失眠发生率高达38.2%,超过3亿中国人有睡眠障碍。
不过,《追眠记》记录的不是有多少人失眠,而是我们为什么失眠?
方正宇和翟曼婷,两个河南省高考生。
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被闹钟闹醒,晚上还要挑灯奋战到深夜,一天学习时间超过12小时。
用来补觉的间隙,只有课间那短短的五分钟。
就这样,他们夜里还是睡不安稳。
一个是太累了睡不着,「累得我头很疼」。
一个是太怕了睡不着, 「第一次睡不着,是因为寝室有同学打呼噜(很不巧,第二天还有重要模拟考)。第二次是因为想起第一次,心里产生恐惧,又没有睡着」。
忻雨,大学二年级生。
她本是小地方的优等生,到了高手云集的大学,令她倍感压力,措手不及。
经济和智力上的落差,更是让她患上了抑郁症。
「如果不吃安眠药的话,我可以一夜都不睡,然后想事情,晚上特别容易哭」。
那吃安眠药呢?
会更加痛苦,明明不困却被药物催眠,全身力气被瞬间抽空…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个病人?
睡或不睡,都痛不欲生。
因为经常性的精神崩溃,她没有一次打工能挨过2个月。
为了治病,一次电疗就得五六百,不知不觉就欠下了10万。
她不是孤例,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,中国目前患有抑郁症的人数超过5400万,而失眠是抑郁症患者最大的共性。(2017年数据)
秦师傅和孙师傅,是长途货车司机。
从山东威海到浙江余姚,16个小时跑1200公里,有人是睡不着,他们是不能睡。
日夜兼程本来就很损耗人,没想到还有意外状况发生,一会儿空调坏了,一会儿鱼油泄露了…
一想到可能要赔钱,更没心思睡了。
其实,疲劳驾驶是极其高危的,「死了5个,都认识,很熟的」。
他不是不知道,但是为了供孩子念私立高中,将来摆脱他这样的生活,不得不继续干下去。
话毕,他又踏上下一程。
这次,四天三夜,二千五百公里,横跨五个城市,预计睡眠只有10小时。
郑秀花,78岁的留守老人。
老伴去世多年,她曾经一个人把四个儿子拉扯大。
现在,三个在上海打工,一个在南昌跑货运。
她对着镜头神情忧虑,「一想到他们在外面那么苦,就会伤心到流眼泪」。
晚上,她或因思念,或因病痛而难眠。
「想来想去都是坏事,没有好事,我这把年纪,将来怎么办?什么时候走掉都不知道。」
凌晨4点她就醒了,和村子里的其他老人去乡间散步。
那些佝偻的背影,看得让人心疼。
据民政部统计,全国没有子女在身边的留守老人总数,已经超过5000万。(2016年数据)
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,无论是少年青年还是中年老年,我们都难逃睡眠问题。
德国摄影师贝尔恩德·哈格曼在中国生活了7年,拍了一系列中国人在公共场所瞌睡的照片。
为此还专门开设了网站,名字就叫「睡觉的中国人」。
图片来源于sleepingchinese.com
令人讶异的是,他认为这些人就是中国得以复兴的原因,他们的平静、灵活性、适应能力令他着迷。
中国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强。
中国人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困。
睡眠背后,其实是一个时代的生存印记。
《追眠记》已出上下两集,上集叫《一夜无眠》;下集叫《追梦人》,或许「追梦」更能让屏幕前的你产生共鸣。
对马小闲来说,「早睡简直就是浪费生命」!
她的职业是网络游戏女主播,除了宅在家里直播打网游,就是到外面担任大大小小的电子竞赛直播解说员。
看起来这份工作很有意思,但其实这是个没觉睡的职业。
在极度缺觉的情况下,你得时刻关注赛事局势,还得口若悬河地解说。
现场,还常常会有刺眼的大灯照着你、烤着你。
这些,对她而言都不要紧。要知道,这工作要「比坐班的收入高出三到五倍」。
成就感使人忘记疲惫,如同打了鸡血一般。
孙诗远,传统媒体人,《笑傲江湖》的才艺总监。
搞喜剧的人,最怕听到三个字,不好笑。
为了工作他很少睡觉,因为「观众在舞台上笑一秒钟,我可能就要在舞台下想一百天」。
他忙到连孩子出生那天都没出现,因为「这边是节目审查,这二十多人,也是我的孩子」。
奔波于事业和家庭两边,使命感让他时刻亢奋着。
张成搞IT出身,是35岁的创业男。
为了节约上下班的时间,他长期住在公司里,这样一来一回的3小时就省下来了。
尽管如此,瞧他这浓重的黑眼圈,还是让人感觉像画了烟熏妆。
用他的话来说:「人活着总得留下点什么,不然这辈子白过了。死后自会长眠」。
紧迫感让他像上了发条,自发地以最大限度来减少睡眠。
鱼叔想起作家费尔南多·佩索阿在《惶然录》里曾说:「生命是一次伟大的失眠,我们做过的想过的一切,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」。
为了梦想,我们不睡。
根据零点调查机构统计的十大职业睡眠指数显示,媒体行业连续两年得分倒数第一。(2014、2015年数据)
媒体从业者每天平均睡眠时间是6.5小时,是睡得最少的职业。
医生护士则以39.9%和56.9%的比例,登顶最常失眠的职业。
IT从业者、媒体人、广告人、公关人、医务人员始终排在倒数五位。
有没有中了一枪?
上海是睡得最少的城市,深圳是最爱在车里睡觉的城市。
北京是通宵加班最疯狂的城市,平均一年通宵加班次数12次。
想不想瞬间逃离?
这部纪录片尖锐地指出了时代的病症,却并没有给出一个解决方案。
或许在飞速发展的当代,这个问题就是无解的,《追眠记》的出现只是为了让我们直面内心深处的焦虑。
焦虑怎么办?
鱼叔更愿意告诉你,慢一点,再慢一点,睡一会,再多睡一会。
如果你跌倒了,五月天会让你站起来,而苏打绿会问你痛不痛,希望你的生命里有更多苏打绿。
其实,每个人的失眠症,还是只能靠自我疗愈。
别忘了《搏击俱乐部》里说的:「得失眠症的人无法真正入睡,也没有清醒的时刻」。
盲目前进很容易,片刻清醒才难得, 是时候回头看看忙得是否值得?
广告诱惑我们买车子,衣服,于是拼命工作买不需要的东西,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,没有目的,没有地位,没有世界大战,没有经济大恐慌,我们的大战只是心灵之战,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。我们从小看电视,相信有一天会成为富翁,明星或摇滚巨星,但是,我们不会。那是我们逐渐面对着的现实,所以我们非常非常的愤怒。——《搏击俱乐部》
这场心灵战役,愿你凯旋而归。
今夜,先睡个好觉。